"世界出卖了巴勒斯坦!" 和委内瑞拉
- 小轩 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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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可宁 撰稿 | 2025年12月4日
当地时间11月17日,联合国安理会的表决大厅里,13票赞成亮起,将一份名为“加沙和平决议”的文本推向台前。中国与俄罗斯的弃权并未改变决议通过的结果。
许多中东问题观察家认为,这场投票更像是一场地缘政治层面的“交易”:美国进一步巩固其在中东的主导权,以色列加固了对加沙的实际控制,而巴勒斯坦——这个为建国奋斗半个多世纪的民族——在国际社会的妥协中,再次被推向边缘,其国家前景遭受沉重打击。

一、决议:巴勒斯坦主权被美以架空
这份以“结束冲突、推动和平”为名的决议,被广泛视为美国此前提出的有关加沙治理方案的联合国版本背书。其核心设计处处体现了对巴勒斯坦自主权的限制。
1. “和平委员会”取代巴勒斯坦自主权
决议设立的“和平委员会”被赋予类似“过渡治理机构”的国际法律地位,其任期延续至2027年12月底。根据多家媒体披露的草案文本,该委员会主席由美国总统特朗普担任。
一个由非巴勒斯坦人主导的国际委员会,却拥有监督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改革、决定加沙重建资金流向与治理规则的权力。这等同于将巴勒斯坦关键的内政与治理空间置于美以的影响之下。所谓“巴勒斯坦权力机构重新掌控加沙”,实际上是在将其纳入和平委员会的政策框架中执行,美以意志将深度参与其治理方向。
2. “建国承诺”的模糊性削弱巴勒斯坦核心诉求
决议中所谓的“建国承诺”,仅在文本中模糊提到:在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改革和加沙重建取得进展之后,“最终可能”为巴勒斯坦人的自决和国家地位创造条件。
“可能”二字让本已脆弱的建国希望更加遥远——没有明确时间表、没有领土范围界定、没有要求以色列撤军的节点。在国际法语境下,这样的措辞常被视为一种“意向性表达”,缺乏可操作性,难以形成约束力。
反观以色列,决议不但未对其在加沙造成的大量平民伤亡进行追责,反而通过“国际稳定部队与以色列合作保障边境安全”的条款,为其继续维护边境控制留下空间。
3. “国际稳定部队”的中立性遭质疑
决议授权的“临时国际稳定部队”由和平委员会统一指挥,但并未明确规定其对以色列军事行动的约束机制。此前以色列多次在加沙边界开火造成平民死亡,但这些事件并未被纳入稳定部队的监督范围。
连美国盟友阿联酋也公开表示,“未看到稳定部队的清晰框架,不会参与其中”,进一步突显其“中立性”遭到普遍质疑。
二、国际社会:集体妥协下的共谋
安理会的表决结果,被许多评论者视为国际社会在美以压力下的一次集体妥协。13票赞成显示出多数国家在外交利益与压力权衡中的选择。
中俄的弃权虽表达了保留意见,但并未阻止决议通过,也让美国在安理会中的影响力进一步凸显。
阿拉伯国家的处境更显复杂——部分国家对于“临时管理委员会架空巴勒斯坦权力机构”的担忧被记录在案,但他们缺乏联合阻力;阿联酋的反对声最终也显得孤立无力。曾经高举“巴勒斯坦主权”旗帜的阿拉伯世界,在地缘重组、经济依存与政治压力下,已难以形成此前的集体行动。
联合国角色的反讽
本应维护国际公义的联合国,却在此次议题中未能回应巴勒斯坦最紧迫的人道需求:加沙数万人死亡、十多万人受伤的悲剧未纳入追责机制,以色列冻结巴勒斯坦资金和限制人道援助的问题未被提及。这使得外界普遍质疑本次决议是否真正体现《联合国宪章》中“民族自决”的原则。
三、抵抗者的溃败:哈马斯被排除在政治进程之外
决议的通过也被视为对巴勒斯坦抵抗力量的重大打击。曾主导加沙抵抗、与以色列谈判的哈马斯,被彻底排除在过渡治理框架之外——决议要求加沙“非军事化”,并将和平委员会置于治理核心位置。实质是迫使哈马斯放弃武装,而“和平委员会主导治理”的条款,直接否定了哈马斯在加沙的政治存在。
此前,哈马斯虽与以色列经历多轮停火谈判,但始终坚持“撤军”与“建国”两项核心诉求。然而在美以主导的决议中,这些诉求未被纳入任何框架:没有撤军时间表,没有建国的明确路径,甚至没有对哈马斯作为抵抗力量的起码尊重。
更残酷的是,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在美以的压力下,已逐渐与抵抗力量切割,转而接受“和平委员会监督下的改革”——这意味着,巴勒斯坦人用鲜血换来的抵抗成果,最终被自己的“代表机构”拱手相让,哈马斯等抵抗组织,沦为被国际社会“抛弃”的孤勇者。
根据加沙卫生部数据,自10月停火协议生效至11月底,仍有超过3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于以色列军队火力。以色列方面仅以“越过黄线、构成威胁”为由解释这些事件。黄线不断东移,加沙的生存空间继续被压缩,呈现出“约旦河西岸化”的趋势:名义上停火,实质上是长期军事控制的延续。
四、霸权延伸:从加沙到拉美
许多国际关系学者指出,美以在加沙的行动并非孤立,而是其全球战略布局的一部分。
就在安理会通过决议的同时,美国在加勒比地区启动“南方之矛”军事行动,集结包括“福特”号航母在内的大规模力量——1.5万人的兵力、10架F-35战机、多艘导弹驱逐舰,规模达数十年来之最。美国陆军部长德里斯科尔表示,美军在该地区“已完成大规模演训,随时准备行动”。而特朗普对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的敌意毫不掩饰,称其“对美国不友好”,甚至不排除“军事干预”。
中东与拉美虽在地理上遥远,但美国在两地采取的逻辑却相似:以“安全”或“和平”为名,行军事施压与政权影响之实。在中东,它通过扶持巴勒斯坦傀儡机构、控制加沙治理权,巩固对中东石油命脉与地缘通道的掌控;在拉美,它以“打击贩毒”为借口,实则试图颠覆马杜罗政府,消除“反美联盟”的威胁,重塑其“后院”的霸权秩序。
以色列也借机强化其区域影响力,部分分析甚至担忧其可能将“加沙模式”进一步复制至叙利亚、黎巴嫩,扶持亲美傀儡政府,压制反以抵抗力量,以重塑中东政治版图。
结语:世界欠巴勒斯坦一个正义!
当安理会的表决槌落下,巴勒斯坦的建国梦想再次被迫后退。美国与以色列的“胜利”是国际正义的惨痛失利;联合国的让步凸显多边机制的局限;阿拉伯世界的沉默则暴露民族抗争的困境。
巴勒斯坦人追求的,并非霸权施舍下的有限生存,而是一个拥有完整主权、明确领土的国家;不是在国际委员会监督下的弱化自治,而是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。
在当前的世界秩序中,这些最基本的诉求却被不断边缘化。世界或许出卖了巴勒斯坦,但历史不会忘记:一个民族为自由与尊严的抗争不会因霸权而终止。
当所谓“和平决议”沦为权力工具,当“国际正义”只剩象征意义,我们必须保持清醒——
今天被出卖的是巴勒斯坦,明天,可能是更多弱小国家的命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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